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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开着“大家伙”向职业理想“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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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不惧高度,不畏速度。她们,不顾白天黑夜,不计山长水远。她们说——

  “总有冲动说不想干了,临到最后关头却还是舍不得。”卡车司机陈腾在路上奔波15年。

  “都爬这么高了,我一定要到最顶端看看。”塔吊司机冷昌红爬上190米高的塔吊。

  “这份工作没有男女的分别,我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就尽己所能去干好。”广州水警李旭咏时速55公里冲刺,守护珠江水上安全。

  在妇女节来临之际,笔者走近这群女驾驶员,看她们如何掌控方向,开启“狂飙”的人生。

  “卡姐”:把家安在车上

  “我获得的称赞比我赚的还多!”53岁的陈腾在2008年成为一名卡车司机。在路上的15年间,卡车女司机的身份让她获得“点赞”无数。

  卡车司机以重体力、高技术著称,男性从业者占了大多数。近些年,卡车女司机逐渐加入并受到关注,她们被称为“卡姐”。“卡友地带”是覆盖全国的卡车司机互帮互助平台。据悉,在“卡友地带”注册的卡车女司机占比仅为0.55%。

  熟练地爬上4米高的卡车、点火起步、几把方向就把车倒入车位……每每摇下车窗或跳下车,陈腾总能引来身边的人侧目。“你一个女人能行吗?”有时遇到雇主的质疑,陈腾不服气:“我有什么不行的,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一样能做到。”

  有一回,陈腾开着4.2米的厢式卡车与另一位开7米卡车的“卡姐”交接货。看着两位“卡姐”搬完一车货,不少卡车司机打趣称:“你们两个女司机就搞定了,我们男司机怎么办?”

  出车在外,发生意外和事故总是不可避免,一次跑湖南订单的经历差点击垮了陈腾。回忆起当时场景,她用“举目无亲”来形容:“距离目的地只有几公里的山路,卡车却开了近6个小时。”驱动轮陷在黄泥里打滑、车开不出来,她只能用铲子不断铲平泥路,双手磨出了血泡。

  即便如此,陈腾仍难以割舍卡车生涯:“总有冲动说不想干了,临到最后关头却还是舍不得。”陈腾不后悔成为一名“卡姐”,“这15年,有苦有乐,有笑也有泪。不管进入哪一行,只要走过的,都没有后悔的路。”

  “独行女侠”:在190米高空读书

  32岁的冷昌红来自湖北,成为塔吊女司机已有两年多,在中建三局粤港澳大湾区(广州)科技金融中心2期里190米高的塔吊上工作。

  想起第一次爬塔吊的体验,冷昌红至今仍有些后怕,眼前一片白蒙蒙,手脚发软:“感觉像是踩在云上。”那是一个起雾的夜晚,对她来讲,70米高的塔吊仿佛望不到顶。她说,“我是真的想放弃。”

  但机会得来不易。二姐请人帮忙找老师傅带她学习,三姐在塔底担心地看着她,冷昌红不想辜负姐姐们的好意:“都爬这么高了,我一定要上去看看。”

  冷昌红用“狼狈”形容抵达驾驶室的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然而,她看到塔上的风光。那一夜,城市夜色里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她尽收眼底。

  在工地上,冷昌红是“独行女侠”,穿梭在钢筋水泥间。有时7点上塔吊,在上边一呆就是16个小时。午休时,她也乐于呆在塔吊上,“在塔吊上我能睡得很安稳”。190米高的驾驶室,是她的一片天地。在这里,她阅读,向内探索力量。这两年,她在塔吊上看了许多书。她爱看女性成长主题的书,如《沙漠之花》《英格兰玫瑰》等,遇上喜欢的内容她就摘抄下来。

  为了生存,她爬上塔吊,日复一日一步一步往上爬。终有一天,她将回到地面,奔赴更美好的生活。

  “全能水警”:时速55公里冲刺

  穿救生衣、发动快艇,加速油门……接警后,广州市东河道派出所民警李旭咏一气呵成,载着同事前去救人。

  水警不仅要求民警水性好,还要有很强的身体及心理素质。52岁的李旭咏是广州市东河道派出所民警,是广州水警第一位女“蛙人”,也是广州市第一批拿到船艇驾驶证的女警,可谓是“全能水警”。

  “船艇驾驶要看感觉。”随波起伏,驾驶船艇要有很强的距离感。水上开船没有刹车,只能通过前进后退挡来实现。李旭咏驾驶的快艇最快航行速度可以达到30节,相当于时速55公里。值班时,她要驾驶快艇在江面上巡逻多趟,“每趟不过20分钟”。

  开放水域救援工作挑战重重。每次出警,李旭咏的大脑就高速运转:事发地的天气水温、水中漩涡暗流、潮涨潮落情况。能够第一时间制定出停船计划,选择最合适的救援方式,背后的支撑是她摸排绘制的珠江“水景图”。

  2010年广州亚运会前夕,她和队友们背负60多斤重的潜水装备,反复探寻9.3公里水域里的每一个河涌口、排水口和每一寸河床。

  从广州水警“蛙人队”唯一的女队员,到广州第一批考取船艇驾驶证的女警,李旭咏一直在挑战自己。她也曾遭遇质疑:“之前没有女警学过,你能不能行呀?”李旭咏用水域搜救领域能手的成绩有力回应,“这份工作没有男女的分别,我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就尽己所能去干好。”

  南方日报记者马瑞婕关喜如意

  张子俊通讯员吴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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