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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雷击，人生三重境，你在第几层，私货在后头，耐心看。

近期又看了一遍陈凯歌2017年的电影《妖猫传》，里面虚虚实实的幻境和背后隐藏的真实逻辑及残酷事实让我意识到陈凯歌可能想表达一个深刻的现实逻辑，当年没看懂，只是感觉画面迤逦，叙事魔幻，如今再看，深感汗颜，这里面其实是关于一个认知的问题。

电影的场景、美术、摄影、服装都特别华美、精致，还原了一派大唐风流和盛唐气象，如果你多回味几遍，会发现这些场景美得似梦幻，其实只是一场“极乐之乐”的幻术，幻术之中也有真相，真假参半，假作真时真亦假。瓜翁的变瓜术、妖猫的附身术、黄鹤的尸解大法、甚至玄宗对贵妃的爱情，都是幻术，幻术中又有真实的部分，所以这部电影其实构建了一个谎言与真相交织的世界。

最后，我逐渐得出结论，玄宗并不爱贵妃，贵妃只是玄宗推出来的象征大唐盛世的一张名片，贵妃也看清楚了这一点，但贵妃不在乎，所以贵妃在面对李白时说大唐有你才是真的了不起。面对李白的诗，玄宗觉得问题很大，当即要高力士告知李白离开长安，永远别回来，不是嫉妒李白的才华，而是因为李白的诗折射出了贵妃只是玄宗用来炫耀大唐辉煌的艺术品，玄宗许诺给贵妃的爱情，也不过是为自己立下的浪漫人设（李白写的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之前没见过贵妃，他写的是想象中的美人，所以只能用云、花去比喻贵妃的容貌，而这些都是外在，可恰巧，皇帝注重的就是外在，他要一个衬得上大唐的美人来当贵妃，至于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李白那首诗没有情、没有爱也没有杨玉环，它可以送给任何一个贵妃，所以李白拆穿了皇帝的虚伪）。

到了马嵬驿，玄宗不想在他人逼迫下处死贵妃，其他所有人也都不想背负杀贵妃的罪名，所以他们联合起来搞了个计谋害死了贵妃并且表演了一番，就像片中所讲的一样，谁才是真正的幻术大师，是妖猫？瓜农？黄鹤？均不是，玄宗才是真正幻术大师。政治就是一场幻术，现实也是。玄宗很清楚，根本不可能再救贵妃，其表面上表现的一往情深，既顾全大局，又立住人设，背后当然是深深的算计。当然，幻术里也有真相，玄宗对贵妃并不是全然利用，只是与大局相比，贵妃是可以舍弃的，贵妃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但她最终选择相信欺骗，相信幻术里的真相。感慨啊，这可能也正是人生三重境里的第三层，是你发现生活的真相后，依然选择热爱生活。当然贵妃还是在墓里醒来了，只不过没人来救她。

看完电影后，我只能说这电影有巨大的现实隐喻，甚至是现实讽刺，隐喻现实社会信息纷杂错乱，光怪陆离，真相被谎言和欺骗所遮隐。这个时代充满了阻碍真相的谣传和刻意的操纵，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迫切地需要获得去伪存真的辨识力，但难度太大了，只有少部分人基于知识和经验训练出了这种能力。这部《妖猫传》看透了甚至是讽刺了人们总是对事物的简单化、符号化、印象化的理解，同时彰显或揭露了事物发展带来的信息迷雾总是给群众带来像片中幻术一样的各种新奇感和无力感，进而让掌握不同信息的人和别有用心的人来操纵和愚弄群众，这些信息不对称造成的理解差异，会进一步加剧解释信息迷雾的复杂度，也进一步加剧了人类思维缺陷与非理性决策甚至是政治倾向两极化。

我想关键在于如何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笔者本人是做金融风控的，长期养成了对大部分事物保持怀疑的态度。但工作在其他方向的人们往往凭借着自己的朴素认知轻易相信很多事物，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或依附于第三人的引导，比如媒体、意见领袖、kol、或者是所谓的被他人定义的公知来引导并解释现实世界。这就制造出了信息和事物的可操纵性。

比如这次俄乌战争，其本身就是一场以占领土地控制人民为目标的侵略战争，但在各种纷繁复杂的信息遮盖下，大部分国人均认为这是一场俄国正义的卫国军事行动，普京在占领克里米亚时也宣称这场吞并应视为历史正义的胜利。正义？邪恶？这种非黑即白的形容本来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政治儿戏，是用来缓解小孩子理解力不够而采用的词汇。可见拨开信息迷雾看的真相有多难。没有绝对的真相，也没有绝对的谎言，只有相对的接近客观事实。

有时候我在想，人类头脑的根本缺陷到底有哪些？爱尔兰作家大卫罗伯特格兰姆斯在其著作《非理性决策》中对此有比较详细的讨论，但他特别强调了“动机性推理”和“确认偏差”这两个被称为“人之常情”的心理误区，指的是人们有时不会客观评估各种证据，而是出于情绪驱动和先天偏见，对事物进行刻意阐释，对不同意见却置若罔闻。比如，人们总是倾向于相信那些符合个人思想观念的信息，并过滤掉与自身观念相矛盾的信息。比如这次国人对俄乌战争的判断，面对入侵的一个事实，国内却是亲俄、黄俄、鹅友满天飞的景象。

的确，大部分人在信息碎片化和信息爆炸时代无法掌握真实有效的信息资源，而且受制于信息来源、信息传播媒介以及社交网络文化氛围的影响，如果不经思索地轻信谣言很容易误入歧途。鹅友们只会相信俄国人的胜战宣传和国内鹅友加工制造出来的新的信息，不是说西方的就能信，但在这种“动机性推理”和“确认偏差”下，人们只能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选择自己愿意看到的东西。

理性思考远不止于简单的直觉判断，需要深度学习才能掌握。然而芸芸众生的理性思考何谈容易，更枉论深度学习。国内更严重的问题还不在于真相发掘的困难，而是在于真相被控制，即那个说出皇帝没穿衣服的小朋友嘴巴被封住了！！

笔者曾经常热衷于新闻时事的跟踪阅读并且发表评论乃至撰写文章，但笔者发表的大部分评论或观点，几乎清一色的点踩远多于点赞，什么原因呢，难道是笔者有严重认知障碍？非也。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经常遇到明星吸毒或嫖娼出轨淫乱等的丑闻，但发生这种事情时，明星的粉丝常常上演为自己的偶像辩护、游说，甚至组团为自己的偶像删帖控舆等新闻，其实后来我就发现，这种事情不只发生在粉丝和自己的偶像群体上面，还几乎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立场先行这不是一句有意义的话，因为几乎每个人都有立场，立场的基础就是情感倾向带来的自我认同和情感慰藉，这是一种情感利益，出现违背这种利益的事情或现象，人们天然的甚至无意识的就会发出反对，这其实也是我上面说的情绪驱动力和先天偏见。

比如近期笔者曾在一篇文章中说了一下俄国入侵乌克兰和日本入侵中国相似之处，我说到俄国入侵乌克兰与日本入侵中国的进程有极为惊人的相似时，就遭到了相关网站的直接删除。

大家看看我说的对不对，俄国先是在2014年趁着乌克兰发生政治动荡，亲鹅总统亚努科维奇下台后直接派出小绿人占领克里米亚（说到这儿，每次都感觉俄国打我们脸，是这样，2014年初，乌克兰已然动荡了好几个月，这其实本身也有俄国利用乌内部矛盾挑拨的因素，使得时任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与亲欧派彻底决裂，引发了乌克兰危机和后续的顿巴斯战争，但当年的2月7是索契冬奥会，我们国家主席参加了开幕式，结果半个月后俄军直接开动军队占领克里米亚，来到8年后的2022年，我们办奥运会，大帝也来了，但大帝啥都没说（即使俄中关系在外人看来非常亲密），也是直接半个月后大举出兵全面入侵乌克兰，往前推16年的北京奥运会也是，奥运会开幕当天，俄国直接干了格鲁吉亚，当然前提是格鲁吉亚要收复南奥赛梯。想一想，就觉得俄国牛逼啊，象征着和平的奥运盛会，在俄国眼里，屁都不是，丝毫不给面子，奥，算是给了点面子，我们国家还在冬奥之前号召奥运期间全球全面停火，大帝听了肯定心里mmp，心说奥运只会阻碍我带领俄罗斯继续强大…），占领克里米亚后，俄国继续策动乌东独立，受到俄国支持的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反叛组织先后宣布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独立，起先俄国仅是打算将这两州的独立当做与西方在克里米亚问题上做交易的筹码，没成想到西方不可能认，乌克兰作为当事人，更不可能接受这种安排，所以…既然克里米亚不能打，那乌东必须打，打来打去，签了两次明斯克协议，乌东问题最终成为乌克兰的脓疮（在这里提一下，乌克兰保卫自己的领土被国人说成纳粹，我实在理解不了，完全相信俄国的宣传，说乌军在乌东残害带路党或平民，战争爆发，残酷不可避免，要怪也只能怪挑起这场冲突的人，还有啊，那个“敖德萨惨案”，本质上是敖德萨当时亲俄派市民及武装率先袭击亲欧派的足球赛游行队伍并开枪，双方混战造成工会大楼起火，由于亲鹅派人数没有亲欧派多，最终他们被围困在工会大楼后中毒死亡和跳楼的事件，不是什么敖德萨大屠杀，也不是什么第二次卡廷事件）。最近这几年，事件也是渐渐明了，俄罗斯占领克里米亚，大帝心里也是明白，谁也拿我没办法，你乌克兰不敢打我，西方更不可能，我有核武器啊，谁能拿我怎么样。如今的俄乌战争，就是这种思维的后续，既然和西方不可能谈拢，在乌克兰不也不可能再扶持亲鹅政客上台，更吸引不了乌克兰百姓亲鹅，那索性，我直接下场把它拿下，吞了它，彻底解决乌克兰方向的所有问题，即使不能直接统治乌克兰全境，至少乌东归我，乌西由我安排傀儡统治。制裁，制裁本来就有，再多点也无所谓。那些什么北约威胁啊，东扩啊，本质上没有触及俄乌战争的本质，大帝如果为了对抗北约东扩，除非他傻了才用战争应对，因为一开战，身边所有的未加入北约的国家会纷纷选择加入以求保护，这与对抗北约东扩有一点益处吗？比如几十年来一直中立的芬兰，直接抛弃了中立，选择加入北约，曾经波罗的海地区国家中但凡有鹅族群体和鹅族政客的地方，在俄乌战争爆发后，均丧失了绝大部分的支持率和议会影响力。如此种种，这难道就是为了对抗北约东扩？

还是说回日本与俄国相似之处，俄国入侵乌克兰的步骤，我上面大致说清楚了，日本呢，时隔八九十年了，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也明白了。日本中层军官团搞了个东北事变，费了极小的代价一举成功（俄国在克里米亚也是以极小的代价一举成功），强占我东山省，此后在日本军部的授意下，连续在中国北方搞了了察哈尔事件、河北事件、张北事件，逐步策划并实现华北五省自治，跟乌东自治有点像，到了1937年，日本军部和下克上的中层军官团还是忍不住了，也等不及了，搞了卢沟桥事变，全面侵华就此展开。这跟俄国入侵入乌克兰几乎如出一辙 ，都是先吃你一块而且没付什么代价，然后再策动你一大部分独立，缓一缓之后看准机会全面入侵，企图完全吃下你并逐步消化掉。结果大家都知道的，反正中国是赢了的，赢在国际环境和长期抗战，乌克兰嘛，也几乎是一样，国际环境对他有利，乌克兰的国防部长也说他们的抗战是从2014年开始的，现在已经9年了，跟中国好像啊，国内之前也是提抗战是从31年开始的。目前看，大帝是难过的，那个美好的收复失地重现沙俄西部边疆的美好近景，几乎是不可能实现了。

拨开云雾见真实，我们决不能与俄国绑在一起，虽然与俄国的合作存在一些必要性，但道路的本质不同造成了中俄必须保持距离。某种程度上，我们站队俄国，其实是对俄国周边国家或民族的侵害。我说的肯定打动不了鹅友们，因为人性的偏见就像一座大山，申公豹诚不欺我也。